月蝕音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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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黨加濕器】信/天月ver.

。和「遇」那篇是系列作......能夠閱讀的話非常感謝,不然也可以當成獨立的文章來看  |柱|ω゚)

。非常喜歡「信」這種東西!所以會寫很多很多篇的信......(別亂來)

。切勿代入三次元,OOC注意,文筆......(つд⊂).....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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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上樓梯級大步地往上跑,歌詞太郎心底裡第一次為自己的身高感到慶幸﹣﹣在某些時候,這個身高難得地成為了優勢,例如說,在快要遲到的時候比別人能夠更快地跑到目的地。

「天月くん抱歉!剛才有點事所以遲到了!」猛力打開大門後不顧一切就先九十度鞠躬大喊道,這種讓人搞不清誰才是前輩的舉動讓天月側頭眨了眨眼,然後連忙露出笑容說著「沒關係」招呼他坐下。

坐到天月身旁骨碌骨碌的大口灌著水,歌詞太郎望著天月這時才開始拆開食物包裝小口地吃著,心裡不禁為自己遲到的事再次加重了歉意。在對方開口詢問前,歌詞太郎連忙辯解似的開口:「我有好好看到天月くん寫給我的信了!不過在儲物櫃裡被夾到最旁邊了,所以最後才看到......結果就處理好了其他事才趕上來,對不起。」

「嗯,不要緊啦。」欲言又止地望了望歌詞太郎,又低頭望了望手上的炒面面包,天月張了張口還是把心底裡的問題連同眼前的食物一同嚥到喉嚨深處,感覺就像是被什麼堵著一樣隱隱有點不適。

被未經好好咀嚼的食物嗆得難受,天月伸手想要抓起水瓶,然後這才驚覺歌詞太郎剛才不自覺地拿起了自己的水瓶來喝水,就這樣瞬間陷入了到底還是否應該喝水的心理掙扎之中,以致歌詞太郎拍了拍他的肩膊時他才茫然地抬頭回望對方。

「天月くん,你是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在毫無準備的狀態下被一語道破自己的心事,天月不知所措地別開眼神,心虛地小聲回答:「咦,沒什麼啦,就是想談一下之前作曲的事情......」

「那我用猜的吧,你看了在儲物櫃裡的另一封信了?和那個有關嗎?」

心臟的鼓動伴隨著這句話而猛然加速起來,天月混亂的大腦幾經運轉後終於決定乖乖承認:「呃......沒有看到內容,可是看到那封信了。」



就在小休時,當他準備把相約對方午膳的字條塞進歌詞太郎的儲物櫃時,天月剛好看到鄰班的少女慌亂地跑走的身影。好奇地往櫃裡窺探,疊在最上面的淺粉色信封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甚至不用思考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他還是天天放學跑到音樂室門外偷偷觀看歌詞太郎表演的日子裡,天月就已經見過不下十次類似的場景,有時是放在音樂室的桌子上,有時是塞進已經快要爆滿的儲物櫃裡,甚至會有少女大膽地把信夾到放置結他的盒子間,花樣層出不窮,也多虧這樣天月才得知了歌詞太郎的大名。

雖然總是說自己長得難看,但歌詞太郎可是在女生擅自定下但又特別準確的「校園最帥氣男生排行榜」裡穩佔頭三位的人(本人似乎沒有自覺),再加上擅長音樂這點讓女生感到浪漫的特質,明戀或者暗戀他的女生都多得快要組成一個後援會了。

並不是說妒忌或者難過什麼的,再說自己也沒有擁有這種感覺的資格,倒不如說是對鼓起勇氣表白的少女們感到由衷的羨慕﹣﹣像那般,把自己收藏多年的感情細心地壓平接好,用最整齊細緻的方式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信封裡,才把那封象徵著自己情感的整潔的信悄悄地送到喜歡的人手上。相比之下,自己看待那份相近的情感的方式真是拙劣得可以。

就像是,握在手上的這張由筆記一角撕下來的小紙條和上面潦草的鉛筆字一樣讓人忍不住發笑。

咬著牙把紙條揉成一團扔在地上,天月在小休的鈴聲完結前一個轉身跑出校園。

直到在文具店前停下時他在驚覺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在上課的時間私自離開了學校,就是因為想去買一張信紙和一個信封﹣﹣好吧,想買什麼都好。總而言之,就是他當時不知怎的腦袋一熱,因為這種根本不可能會被訓導主任接受的解釋而逃學了。

怔在文具店的門外抱頭懊惱著自己過份的衝動,天月慣性地往店內望去,各種款式的信紙陳列在側面的架上,五彩繽紛的顏色混雜著映入眼內讓他剎那間有點頭昏腦漲,連理智也被攪在其中不知被哪種色彩牢牢地覆蓋著。

......反正,都走出來了。



「真羨慕歌詞さん呢!每天都有那麼多可愛的女孩子跟你表白,我根本完全沒有桃花運啊!」乾笑著回答歌詞太郎的問話,天月極力掩飾著內心的失落,或者說嘗試把那份失落歸究到其他原因上。

「呃,才不是這樣啦,她們只是在跟我開玩笑啦。」用認真的表情說著會讓少女心碎的發言,歌詞太郎似乎是就這樣相信了天月的回應。「天月くん別擔心,一樣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的,我之前就由聽過小學部的孩子說比起我還是更喜歡天月くん。」

「......我應該高興嗎。」

「嗯,應該的哦,所以說大家比起我根本更喜歡天月くん什麼的......」

就這樣就演變成了普通的對話,天月勉強維持著臉上的笑容和歌詞太郎像是往常一樣談天說地,心底裡卻莫名地隱隱感受到落寞。

到了最後,自己逃學去寫的那封信,在歌詞太郎眼中根本不算什麼。

也難怪啊,歌詞さん可是對(情)信這種東西見慣不怪吧,何況自己終究在信上寫的也只是約對方出來午膳這種比起表白來說芝麻綠豆的小事,不被特別提起也是理所當然的。再說,歌詞さん怎麼可能想到世上會有像我這樣逃學去寫信的人......

終究,把信當成是一種能夠獲得回報的感情表達,也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而已。就像是盲目地相信著書本上說的努力和收獲成正比的道理,自以為這種表達的方式更為有機會被對方所接受。

他冀盼的,也許也不過是歌詞太郎對過很多很多女孩說過的一句「謝謝你」,亦也許是期待著對方能夠細心地留意到隱藏其中的感情﹣﹣收在那特別昂貴的信紙之中,特別整潔的字跡之中,還有特別挑選過的溫柔顏色之中,連自己都不太確定的感情。

在歌詞太郎的笑言中低頭咬了一口面包,天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嗯,對了對了,天月くん竟然特地給我寫了信呢!」歌詞太郎像是無意間提起的一句話讓天月猛地一驚,望著對方不知什麼時候拿著的信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其實吃飯什麼的直接來找我說也可以的。」

「嗯,嗯.......剛好看到有多出來的信紙,上課又沒事做就寫了哈哈!」就算覺得藉口有點奇怪,天月也還是硬著頭皮回應了,淡藍色的信箋就像是今天從文具店中緩步回到學校途中看到的晴空一樣澄澈。

也像是,心底裡無法釐清的感情一樣滲著淡淡的憂鬱。

「嗯﹣﹣不過下次不用寫兩遍啦,我都有好好看到的啦。」

「嗯,嗯,好的。」低下頭支支吾吾地回應著,天月卻在捕捉到某個關鍵詞時詫異地抬起頭:「兩,兩遍?」

反反覆覆地起稿再書寫上的文字,天月都幾乎能夠把信裡的內容背誦出來了,他很肯定自己沒有錯把一件事重覆了兩次﹣﹣至少他覺得自己不會在久違的寫信中犯下這種顯而易見的錯誤。

「嗯?雖然沒有署名......但這封信不也是天月くん寫的嗎?」從褲袋中掏出小張被摺得皺巴巴的紙條,天月就這樣盯著歌詞太郎修長的手指慢慢把它攤開,壓平,直到上面模糊潦草的字跡映入眼簾。

那張,被自己狠狠地揉成一團扔掉的紙條。

「不知為什麼跌在地上了,還好我有看到......」像是沒有察覺到天月欲言又止的不安,歌詞太郎伸手掂起紙條,把它平放在那淺藍色的信封上面,兩者疊在一起時當中那強烈的對比讓天月臉上一陣陣發熱,說不清是因為對自己粗心大意的懊悔還是對歌詞太郎太過細心的無可奈何。

該怎樣解釋............才好。

思緒幾乎要混亂得中斷的情況下,說出口的卻是自己都無法理解的疑問:「......那個,不算是信吧,只是我在筆記上隨便撕下來的......」

「嗯?是這樣嗎?可是感覺很有天月くん的風格呢,就像是............」側頭思考良久,天月微微抬頭望著歌詞太郎認真的側臉,直到對方靈光一閃地轉過頭來把自己視線範圍內的藍天都掩蓋得嚴嚴實實:「就像是,只屬於我的信一樣的感覺,就只有寫給我才會出現這樣的信的感覺......吧?」

句末的不確定疑問被天月下意識地忽略,不如說,他的腦海裡只有迴響著歌詞太郎的話語。

似乎自己也感到些微的不好意思,歌詞太郎眨了眨眼又稍稍別開臉去,左手無意識地撥弄著被放置在地上的兩封信件:「嘛,感覺好像說得有點自大啦......但感覺,第一次收到這樣的信的感覺也很不錯啊,天月くん給我的信。」

那泛黃的紙條背後殘餘的半個塗鴉,與其說是潦草還不如就是匆匆忙忙地在課堂上刻下的文字,還有在斟酌用詞間反覆擦掉重寫所留下的筆痕,到最後甚至忘了署名,但還是讓人一看就能感受到寫信人藏在背後的溫暖情感。

這樣的信,可不會輸給由漂亮的信紙和整齊的字跡堆砌成的信件啊﹣﹣就連是我們的相識,都要感謝你在筆記裡銘劃下的,記下了你的感情的「信」。

悄悄攥緊了藏在褲袋中的另一封信,天月突然有了想哭的衝動。

即使在腦海中構想過千百次的可能性,把訴說感情的一刻反反覆覆地選擇著以美好的方式呈現,天月還是不得不承認他每一次都會敗在歌詞太郎那份溫柔之下,到最後還是只有自己的心思像是那張簡單的紙條一樣單純可笑。

即使是這樣的情感也能注意到的,不知是出於直覺還是心思太過細膩的這個人。

「歌,歌詞さん......」細不可聞的聲音傳來,歌詞太郎回頭望向天月,像是終於決定要把收藏多月的情感以最簡單純粹的方式表達出來的顫抖聲線讓他放柔了眼神。

被深藏在多封信中的話語,終究隱沒在當日的澄空中了無痕跡。



END

20140601


呃,兒童節快樂?(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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